张贤达，有些惊讶，却并没有表现出惧怕，只是咂了咂嘴，回味着刚才所见的一切。
魔法，又是魔法。
反正我不知道的东西 都tm是魔法！
“那个，请问强袭机器的事情......”
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，张贤达脑子一热，便开口问出了心中所想。
老者见他这样，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了笑，顺着红毯走了过来，语气有些玩弄似的小嘲笑：
“小子，你知道强袭机器是什么吗？”
张贤达被这么一问，也是有些懵逼。
确实，虽然一直期待着所谓的强袭机器，但几乎十年都待在孤儿院的他，还真没有见过这所谓的强袭机器是什么。
因为，以前不是合法公民的他，擅自走在大街上，要是被官兵发现的话，可是要被当做侵略者给枪毙的。
“一窍不通。”
“那你激动个锤子！”
老者伸出手来，敲了敲张贤达的脑袋。
“啊嘞？”
愣了愣神，摸了摸自己的头，张贤达也是有些不服气。
“凭啥我不知道就不能激动啊！”
“呦吼？”
见张贤达犟嘴，徐老也是有点惊讶，不过，老人家好歹见过世面，没有和一个刚刚从近乎与世隔绝地方出来的小家伙计较。冷哼一声，甩了甩自己的衣袖，背过身去，抬起头，看向了天使雕塑。
而张贤达，此时又看见了一道散着绿光的雾气。
雾气没有那么浓烈，此时，漂浮在徐老的四周，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。
徐老迈出了左脚，只见，那柄大剑，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召唤一样，原本青绿色的宝石，在一瞬间变成了鲜血般的红色！
只见，那女神塑像的眉前，不知被什么从空气中撕开了一道裂缝，从裂缝中间，缓缓在这一方天地投影出四周带着玄妙纹路的六芒星阵。
而在红色光芒之下，整个大堂的场景，瞬间就发生了变化。
魂幡飘，战鼓响。
折戟成沙，尸横遍野！
修罗杀伐般的气息，毫不留情的侵入了张贤达身体的每个角落。
“哇靠！”
张贤达，强忍着这种窒息到身体冰冷的痛处，跪在了地上。
“咳咳！”
又是一瞬间的事情，大堂又变回了原本的模样。
“现在明白什么叫强袭机器了吗？”
“咳咳！”
张贤达，捂着自己的脖子，咳嗽了好久，终于又是抬起了自己的头，看向了徐老。
黝黑色的瞳孔中，丝毫不掩饰的，展现出一个年轻人对强大的向往。
老人神色一凝，靠近了张贤达，右手扶住了他的下巴，似乎是要从他的瞳孔里确认些什么。
不过，在观看了一会儿后，叹了口气，便又否定的摇了摇头。
再次看向大厅前的雕塑，貌似是觉得自己的架子已经摆得足够了，干咳了一声，朝着张贤达解释道：
“咳咳，你在那呆那么久，对于外界，想必很多东西都不清楚。”
“所谓强袭机器的强袭机器，虽然叫做机器严格的来说，并不能算做事当代科技的产物。”
“魔法!”
必定是™的魔法！
张贤达在心中笃定着，突然的跳起来，打断了徐老的话，让后者都觉得刚才给这小伙子的压力是不是有些不够？
“也可以那么说……不过，说是魔法，也不完全。”
“事实上，我们每个人，在出身并成为艾米利亚共和国的公民的时候，便会被公国的主教大人刻下专属于艾米利亚的精神烙印。”
“而有了这道烙印，便有资格拥有强袭机器，这也是为什么，得到强袭机器的前提条件，必须是艾米利亚共和国公民的原因。”
徐老顿了顿，看向了有些不明所以的张贤达。
“有些拗口是吧，总而言之，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有这个资格就够了。”
“哦。”
前世高考语文考135分的张贤达，哪会听不懂啊。
只是，感觉面前这位大人，把自己当成了小孩子，便也就做出了屁事不懂的样子。
也正因为如此，徐老才有那份闲心给他解释。
“而这份烙印，是艾米利亚共和国权力和身份的象征，是通往天之海的通行证。”
徐老看向了女神的雕像，皱纹颤动着，目光里，皆是向往和虔诚。
“若是，这辈子，能够拥有踏进天之海的实力，就有机会，去那永痕的禁忌之地，寻求传说中的长生。”
长生？
张贤达眼珠子转了转。
也就是说，这个大陆，所谓变强的理由和信仰，就是这玩意儿是吧。
真是有够俗套的，不过想想也是，谁不希望自己能活久一点。
“您不是说是传说吗？怎么感觉很多人都很热衷于此。”
他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了问。
“呵呵，小子，凡事都是有依据的。”
说罢，老者大手一挥，只见那插在地上的绿色大剑，是听到了主人的召唤？伴随着剑身嗡鸣和地面的裂动，如同弹簧一般的从原位飞起，朝着徐老这边飞来。
“亚托克斯大陆的传说里，天之海，是创世女神托斯塔亚娜，在神战中，献祭自己灵魂幻化出的一方天地。”
“在天之海的周围，每年都会有数以万计的强袭机器，被命定之人选中，开始它们的一生。”
几米高的大剑，在老者的手中，缓缓的幻化成了一把标准尺寸的长剑。
挥舞了两下，舞动的风，轻扰着他的白发，看上去好生潇洒。
“而这些机器，和我们人所制造的科技产品不同，之所以说是开始它们的一生，是因为，它们就像人一样，或多或少有着自己独立的思考。”
“所以，这座大陆上的人民，认为强袭机器，是女神的残念，是女神献给这片大陆最后的礼物。”
“也正是这份残念，维系着这片大陆，千百年来，国与国之间微弱的平衡。”
说到这，徐老看向了张贤达。
“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魔法，也是人们通过这些强袭机器，研究摸索出来的，利用天地规则延伸出的 术式罢了，只是，比起研究那些空泛的魔法，不如将属于自己的强袭机器发挥到极致来得实在。”
张贤达低下了头，转念一想，又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。
按理来说，崇尚个人实力的世界，不应该对魔法这种可以自身拥有的东西，要比强袭机器这种外物更重视的才符合设定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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